文 | 十點電影原創
怪了,怪了。
國產劇,明明優秀都市劇沒幾部。
怎么一年到頭,滿街都是霸道女總裁橫著走?
高跟鞋,大紅唇,任誰來演都是批發復制的味兒。
劇情,漫長拖沓,狗血都是注水的。
只能聽著“姐姐們”噠噠噠的恨天高,才能緩一緩困意。
但也別說,靚,就這點作用。
有部新劇告訴你:
空洞懸???打工人,沒那工夫——
看海報,先見三分端倪。
致敬披頭士,行走斑馬線。
十個角色,將畫面擠得滿滿當當。
交叉路口,背向而行,他們腳步匆匆,各有方向。
暗示已經埋下:在人生的路口,跟對人,很重要。
再細瞧一眼,熟人不少。
最中間,宋佳,袁詠儀。
左邊的是《白夜追兇》的王龍正、呂曉霖。
右邊是“有錢人”專業戶王耀慶和陳赫。
導演是誰,不難猜到。
五百。
開場,最擅長拍懸疑的他,亮了看家本事。
懸疑。
一樁墜樓案,驚動整個時尚圈。
國內最好的時尚雜志《盛裝》,社內的第一負責人,主編林喬治。
趕在工作最關鍵的節點,跳樓自殺了?
一時間,社內社外,議論紛紛。
副主編陳開怡(宋佳 飾),安定軍心,眼看是要上位。
但,還等著她的人,不少。
經偵大隊的警察早已到來,暗指喬治是身陷經濟犯罪,畏罪自殺。
頂層管理聞風而動,新任的空降管理,即將到位。
更別提,此時還有個行外小白,聲稱是喬治推薦她來面試。
如果說《盛裝》前三分鐘,還是烈火烹油。
那么,第十分鐘的喬治之死,滴水入油鍋,徹底炸開,
國產職場燙知識:如果劇中有一個小白,那么必須要有“逆襲”環節。
但《盛裝》說:不。
什么勵志逆襲?菜鳥,就是菜鳥。
青銅級別的實習生小白,名叫李娜(宋祖兒 飾)。
初登場,連雜志社的門檻都差點沒邁進去。
負責面試的人力總監一點不客氣:
專業,和雜志一點不沾。
編劇助理?壓根沒這個崗位。
實習生?我們實習生也是走校招的。
她能破格留下,全憑專題部總監一句話:她是喬治推薦的。
但連這層“上面有人”的假象,也很快被戳破。
在時尚雜志工作,同事隨口說出的品牌,她聽都沒聽說過。
連廣告部的總監都一眼看穿:
你這個襯衫,新買的吧?
同事靈魂拷問:看過宮斗劇嗎?你覺得你在《甄嬛傳》里能活幾集?
小白李娜:合著我是領了一丈紅的夏冬春?
一直照顧她的餐廳老板老頹,意味深長地提點她:
一語成讖。
李娜能進入《盛裝》雜志,并不是因為誰一時心軟,要她跑腿買咖啡。
從第一天開始,她已經被放在了牌桌上。
真正的高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換言之,利用,和被利用,都是在《盛裝》立足的基礎。
白銀級別的廣告總監魯彬彬(陳赫 飾),外號魯帽子,搞事小能手。
在“內容為王”的《盛裝》中層,他身處鄙視鏈最底端。
看人下菜碟,八卦第一名。
墻頭草的陸彬彬,因為廣告和內容的矛盾,和專題組的嚴凱成了死對頭。
借著李娜弄壞了古董服裝的由頭,捕風捉影,說李娜是嚴凱和喬治的“共享情人”。
氣得嚴凱對他拳頭相向。
是跳梁小丑不假,但他的浮夸造作,全都出于對利益的窺探。
他深知,只要嚴凱在,只要雜志堅持“內容為王”,他就永遠出不了頭。
而再上一層,才是真正的“王者之爭”。
副主編陳開怡,《盛裝》的二把手,地頭蛇。
在前任主編喬治上位之前,她已經是主編位子的有力競爭者。
喬治自殺后,她沒有忙著清掃門戶,而是主動拉攏人心。
安撫喬治的老部下嚴凱,更是在嚴凱和魯帽子的競爭中,主動支持嚴凱。
既是因為她和喬治早已暗中統一戰線,認同嚴凱“內容為王”的理念。
也是因為她意識到了有一張大網,向她徐徐展開。
而這張網落地的第一步,就是新任主編,總部空降兵,肖紅雪(袁詠儀 飾)。
來頭大,在香港的分公司深耕多年,更有總部出版人暗中支持。
剛剛抵達雜志社,發福利,說好話。
前有魯彬彬見風使舵,后有專題部眼看要倒戈。
陳開怡也免不了心慌。
她深知:再光鮮華麗的衣裙盔甲,反面,也藏著情感和利益的隱秘接縫。
如果說人心總有經不起試探的時刻。
那就是此時此刻,殺機已現。
熟悉內娛的觀眾不難發現:陳開怡vs肖紅雪,著實有幾分眼熟。
曾幾何時,時尚圈也有一位舉足輕重的大姐大,拿捏C位幾十年。
她的對手也不差,號稱時尚教主,幾百萬離職金,跳槽對家。
一部劇要爽起來,必然要有勢均力敵,旗鼓相當。
再看《盛裝》中陳肖兩人相見,虛假寒暄,論茶,都是專業的。
作為陳開怡的對手,肖紅雪暫時先贏一步。
論名頭,她已經是名義上的正牌主編。
論實力,從香港來的她,自帶大量人脈資源,對時尚的了解不比陳開怡差。
更重要的是,她目標明確,方向果斷。
她的三分假意,七分直接,在時代浪潮之間,更顯野心勃勃。
表面看來,斗和不斗,不過是利益的刀光劍影。
爭實權,爭地位。
但實際上,她們有著一個共同的敵人:時代。
2016年,紙媒衰落,任憑總部怎么向錢看,雜志銷量還是一天不如一天。
連書報亭的老板都預備改弦更張,賣雜志沒有賣早點賺錢。
《盛裝》內部所有的斗爭,都被賦予了一種必要性:
理想vs現實。
懷揣著理想的人很明顯,每一分鐘都在探討理念、姿態、寓意。
她對美的態度,是必須要抵達的終點,是必須要捍衛的精神高地。
但在另一些人眼中,太可笑了。
什么年代了?江河日下,不變則亡。
但變,又有誰能確信。
自己能夠引領下屬走向正確的方向,而不是無意識執導了一場末日前的殘殺?
當然。
這還不足以完全概括《盛裝》。
在老妹兒看來,《盛裝》在鋒芒畢露的爭斗之下,仍然保存了屬于女性的柔軟。
比如說,陳開怡早就知曉,肖紅雪和總部出版人項霆鋒,是隱婚關系。
但她不屑用下作的手段去攻擊對手。
她也會思考,能不能主動退讓,去保住整個專題組。
進而保住整個雜志的命脈。
肖紅雪也感覺到了陳開怡的這份柔軟。
可以說這是對手之間的惺惺相惜,也可以說是棋盤上兩顆棋子的同命相憐。
此時的女性色彩,就不再是打雞血的口號,似有還無的點綴。
它被放置到和生死存亡同等重量的位置,和理想并駕齊驅。
這才是《盛裝》的內核。
真正的贏家,就得跳過輸贏,跳過打倒對手的粗暴快感。
盛裝永遠在外層,真正不變的,是屬于美的時代密碼。
哪怕如今,放眼國產影視,也有無數人感慨。
是我們的服道化技術沒有進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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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整個影視圈再沒有美人了嗎?
烈火烹油,鮮花著錦時,誰都可以涂上一層“金裝”。
不施粉黛時是傾國傾城,多些粉飾,則靠胭脂顏色增光添彩。
都可以說一句,美。
當年華老去,光陰不復時。
那件“金裝”不自覺地成了滑稽和枷鎖。
只有破開束縛,才能在下一次舞會里,站上更高的臺階,閃耀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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