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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冬:向市場拿錢,是電影行業的唯一解困之路

2021-12-30 17:34:17 來源:網易娛樂

網易娛樂12月30日報道12月29日下午,中國電影金雞獎第二天,開幕論壇——《致敬百年光影,從歷史到未來(廈門發布)》舉行。

論壇內容包含三場主旨演講和三份報告發布,最后由饒曙光主持,于冬、王中磊、王長田、王健兒、黃建新、龔宇、傅若清等電影企業家和創作者們,進行了一場精彩的圓桌對談。

在這場論壇上,這些站在中國電影市場這艘巨輪船頭的企業家和創作者們,共同提到了2021年中國影市存在的一些問題。

一.影企面臨資金短缺問題

傅若清首先提到,接下來要克服的最大問題和困難,“就是經歷了十來年電影的快速成長,要怎么把這個過程中的泡沫擠掉,怎么把出現的一些浮躁問題解決,包括熱錢的涌入、金融資本的裹挾等。”

王長田重點提出,整個行業的投資出現了嚴重緊缺,這是最值得引起重視的現象。“社會資本對電影行業的投入出現斷崖式的下滑,許多電影公司的經營出現嚴重困難。很多電影公司的創始人因為股權糾紛、債權糾紛被限高,被限制執行,這是很普遍的現象,三角債在行業非常普遍。主要是因為影片的投資收益很少,很多影片虧損。”

王長田說,“我們在十四五期間可能有50部重點題材的影片,這些影片至少需要幾百億的投資,如果沒有外來資金的投入,電影行業完全解決不了投資的問題,這個問題急需引起重視。”

除了影企經營困難,影院在近兩年來的生存狀況也不容樂觀。王健兒提出,“中國電影的影院在數量不斷增長的背景下,單個影院平均盈利能力現在是明顯下降,現在已經8萬塊銀幕,很快會達到10萬塊,我們按照500億上下甚至600多億這樣的總票房,分到每一塊銀幕的數量是極其有限的,現在客觀上講,院線經營還是比較困難的。”

于冬表示,現在上市公司和非上市公司都沒錢,經營風險壓力很大,企業持續盈利能力要求又高,在這個時候對于在座的當家人來講,要勒緊褲帶過日子。

“但開源節流也好,過緊日子也好,壓縮支出也好,都不能省創作的錢,不能減創作拍戲的錢,可以減接待的費用,可以少吃少喝,可以降低平時的消費,但是不能省創作的錢。再把預算砍了,制作成本砍了,制片的孵化成本周期砍掉,這是殺雞取卵。最終是堅定信心,靠作品說話,靠作品向市場上拿錢。如果靠投資人,現在沒有了,靠上市融資,現在上市比登天還難!”

二.年輕觀眾流失問題

王中磊提到,現在電影院觀眾的平均年齡是28-29歲,趨于大齡。“我們創作者應該除了集中力量辦大事去拍一些大型影片之外,可以從年輕人喜愛的題材、角度、類型,多做一些他們的影片,這就是電影院的未來。如果我們沒有迭代新的觀眾出來,都是老的觀眾,他們到三十多歲的時候可能是人生最繁忙的時候,觀影時間會越來越少,真正的中堅力量還是年輕人。包括年輕的創意者,現在創作者平均年齡也比較大。”

王長田也提到,“受短視頻等新媒體的影響,電影觀眾、年輕觀眾數量在減少,觀眾的年齡層在提高。這個現象如果不改變,也是會對整個電影市場形成長期的影響。因為年輕觀眾沒有觀影習慣,這是很可怕的現象。”

黃建新說,他常常自己去買票看電影,有時在周三、周四下午去,有兩次都是全場只有2個人,影院無疑是虧損的。產生這種現象的原因,疫情是影響之一,但更重要的是年輕人更重視的是看電影的社交屬性,

“我有很多年輕朋友,他們跟我回答,平時看電影真的不是單純看電影,看完電影要聚會,平時這個時間不夠。為什么是周末看,只有這個時間夠。所以看電影的聚集方式有所變化。”

黃建新認為,培養年輕人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最近看到一個消息,《蜘蛛俠》上映了,十幾天的時間在全球的票房超過10億美金,這些都是年輕人在看。年輕人對電影的需求類型有所不同,他們拍的有想象的,那個想象是單純的,是美好的,是可以突破界限的,這些是年輕人特別感興趣的東西。”

三.創作類型單一問題

王健兒提到,今年這一年的電影市場,大制作和小精品都有呈現。“大制作像《長津湖》激發了電影人極大的信心。小精品也不斷,像最近上映的《愛情神話》,豆瓣給了8.4分的評分,評價也非常好。雖然投資不大,但是很受歡迎,尤其讓觀眾感到驚喜,這個是多元化市場的客觀需求。”

龔宇認為,觀眾越來越成熟,大家對多樣性的需求也會更強,“雖然我們做得并不好,但是這個需求是更旺盛了。這種多樣性旺盛需求給我們更大的市場想象空間,如果大家只看一種片子,就該哭了。”

黃建新呼吁,“我們在發展主流價值之外,還要鼓勵不同類型電影的發展,要多樣化,這可能才會讓年輕導演們找到他們的位置,如果都是一種電影,那需要社會經驗、歷史經驗、種種經驗,年輕人沒法做,因此給年輕人開拓就要呼吁給他們更廣闊的天地,給他們機會,一方面是各位大佬給他們機會,一方面是電影類型。這叫百花齊放。”

四.影片過度向節假日集中,供給嚴重不足

王長田提出,“現在影片市場過度向節假日檔期集中,造成全年其他日期和檔期不平衡,對整個行業有比較大的影響。同時影片票房又過度向頭部影片集中,對腰部以下影片的收入也有較大影響,會影響行業后續發展的潛力。”

于冬補充,如果要在2022年實現票房全年600億,就是平均每天單日票房要達到1.6億。但在2021年,我們有30多天平均每天只有3000多萬,這暴露了現在行業最大的問題,就是供給不足。

而產生這一現象的原因,一是因為疫情影響,二是因為好萊塢影片的引進和質量有所滯后,“西方電影大國也面臨疫情的沖擊,他們復工復產的速度要晚于我們很長時間,包括《007》都是疫情前的庫存。這給中國電影既是一個挑戰,又是一個黃金機遇期。《長津湖》這樣在單一市場收回超過2億美金的制作費,這是一個龐大的市場需求支撐,這給我們全行業信心。”

于冬提出,行業應該要加緊創作生產,保證平時檔期的周末,一年52個周末都有片可看。“我們不能只做假期消費,我們要供給到全年52個周末,這對頭部的內容公司是一個挑戰,也是機遇。”

龔宇從線上的角度也提出了供給嚴重不足的問題,“2019年線上的院線電影,票房1億元以上的,是66部,但今年1000萬以上的票房才88部,供給嚴重不足。”

網絡電影方面,2018年行業處于高峰期時,“全行業報審有3000多部,今年全行業大概500-600百部,也是暴減。”

要解決供給不足的問題,龔宇也提出,首先要解決的是商業模式創新問題,“現在電影在互聯網上的交易方式大概兩種,一種是院線電影下院線以后,互聯網平臺跟出品方談一個價格,這個價格基本跟院線電影的票房收入呈正比例采購過來。第二種是網絡大電影的出品方,根據有效播放量,跟出品方分賬。這個錢從用戶交的包月費里來,這個是確定數,總的來說這個商業模式還是在現有的蛋糕里面去分。所以,這個是有天花板的。”

“出品方、投資方拿用戶付費的42%,渠道方像蘋果公司的蘋果稅加電視機廠商的渠道費大概30%,所以互聯網平臺只有28%。”

龔宇還提出,“這個創新還不能簡單玩票價,網絡的票價要漲,現在普遍6元錢,太低了。相對北美、歐洲這些國家十幾美金,高峰好片是30多美金,我們是6元人民幣,太低,所以要漲。”

五.另一個爭論焦點:分線制問題

黃建新首先提出,“我們的電影院還有一個問題,它不是雙院線發行制,而是單院線。美國的雙院線發行制,最牛的電影只能占一條院線,比如A院線,所以同時在電影院上映的片子能夠容納的程度就高了。現在國內都是一個A院線,所有人都找頭部排,一排70%、80%。”

“10月份的時候我問過傅總,《長津湖》和《我和我的父輩》占了票房多少,達到96%,其他一大堆才只有4%,因此這不是很好的規則。所以我一直在呼喚應該是雙院線,這樣其他電影可以獲得比較長的放映,如果放得好可以到B輪院線繼續放映,這樣電影就多展開一半的排期。”

傅若清也補充,“中影作為中宣部直屬企業,每年年底要給中宣部第二天工作提建議,我在今年提建議的時候就寫到應該加快推進分線制發行,只有把現在存量差異化,使市場容量提升,這個變化也會解決我們幾萬塊銀幕包括剛才大家說影院經營的問題。另外,我提到要加快分線制發行,在政策和上層結構的梳理和確立。”

于冬則提出了相反意見,他認為,分線供片現在還不是時候。

“今天在片源嚴重不足,供給側乏力的情況下,我們如果再提分線這個事情,我覺得可能會有一半的電影院都要死掉,我們辛辛苦苦建的8萬張銀幕可能會銳減到4萬張以下,這絕不是聳人聽聞,現在還能湊合活著,如果把片源切斷的話,再搞惡性競爭的話,可能會有很多影院支撐不下去。”

“大家還在堅持,就是在等假期消費,還有機會。首先要肯定假期消費的作用,是對市場主體的支撐作用。”

于冬認為,現在主要的矛盾還是要抓創作,當務之急也是要抓創作,“要能夠在市場行業最困難的時期還堅定信心,出作品,向市場拿錢。這是我們唯一的生存之路,也是行業唯一的解困之路。”

出品|深水娛

作者|珍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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