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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八角亭謎霧》主創:觀劇需要耐心 劇情不存在"故弄玄虛"

2021-10-26 18:16:02 來源:深水娛

深水娛10月26日報道段奕宏、郝蕾、祖峰、吳越出演,王小帥導演、編劇……《八角亭謎霧》的陣容剛一曝出,就承擔了觀眾的巨大期待。

劇集播出,段奕宏、祖峰因為劇情人物頻上熱搜,這些演員保持了高水準發揮,他們所塑造的角色,生動可信,撐起了整部劇集。

“這些演員每個人的功課都做得很足,都不需要跟他們講怎么演,像段奕宏深夜捏塑料泡泡的小細節,就是他自己設計的。”導演花箐透露。

劇集收官,熱度高企。但是在對這些演員的一片稱贊聲之下,也有不少質疑的聲音。對此,網易娛樂采訪了《八角亭謎霧》的導演花箐和編劇楊翌舒,他們也分享了自己的創作經歷。

楊翌舒、花箐都是王小帥老搭檔

王小帥的作品長期關注家庭問題,從《日照重慶》、《闖入者》,到2019年拿下柏林銀熊獎的《地久天長》,直至如今正在拍攝的《沃土》,他對于一個家庭中的復雜情感狀況始終抱有興趣。

2018年,王小帥注意到了引起巨大社會反響的甘肅“白銀案”,這樁十多年未破的系列殺人案件中,出現了多名女性受害者。但當時報道大多關注的是罪犯,對于這些女性個人和家庭的關注極少。

于是,在《八角亭謎霧》的初構思里,王小帥把故事重點放在了“展現兇殺案給一個家庭帶來的深遠影響”上,而非傳統懸疑劇集的重點展現偵破過程。

楊翌舒曾在《日照重慶》中擔任編劇,2018年,王小帥找到她,聊起《八角亭謎霧》的故事構思,她順理成章地加入了編劇團隊。

作為總編劇,王小帥為故事定下基礎走向和玄家四兄妹的人物設定,再由楊翌舒和其他三位聯合編劇共同創作。“創作過程中,每寫完一集,我們都會共同修改打磨,沒有問題后再進入下一集,直到完成十二集的創作。”

導演花箐,是王小帥的老同學,畢業于北京電影學院攝影系,曾是電影《北京,你早》《上海1920》的攝影指導,導演過電視劇《我的兄弟叫順溜》《遠去的飛鷹》。

去年,王小帥找到花箐,讀過劇本后,花箐被這個故事的獨特打動,“我讀了以后覺得這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懸疑劇,用我的鏡頭闡述出一個不一樣的懸疑劇應該是很有意義的。”

“這個劇是小帥打磨了四年的劇本,他更多承擔的是一個監制的角色,拍攝和后期由我來完成。”花箐說,“在后期剪輯中,每一集剪完都會讓助理發給小帥導演看,結合他的意見我們做最后的定剪。”

反類型的懸疑,文藝片的鏡頭語言

《八角亭謎霧》不是一部傳統意義上的類型懸疑,楊翌舒表示:“我們創作的初衷就不是絕對類型化的方式來實施,還是依據王小帥導演的風格體系,就是穿過表象去探求人性的本質。記得曾經有個業內人士說我們這個劇集開創了文藝刑偵的先河,從某個角度上來講,這也一種創新。”

靠著精細制作和扣人心弦的劇情,迷霧劇場去年大熱,群眾基礎相當堅實。試驗第二年,就推出這樣一部有些探索性質和文藝偏向的“反傳統”懸疑劇,無疑是對觀眾習慣的一大挑戰。

楊翌舒也承認,“在觀影體驗上會有一定的門檻,創作團體都是以電影化的風格來展現,會有一定程度的留白與跳躍,有觀眾非常喜歡,也有觀眾表示給他們帶來了困擾,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狀態。”

這部備受期待的劇集,豆瓣開分只有6.3,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第一、二集里,出場人物眾多,但敘事節奏的展開卻相當緩慢。

例如,郝蕾飾演的玄珠,在第二集末尾才出現,她展現出來冷漠且“有故事”的形象令觀眾驚喜,但這個人物一下消失了4集,直到第七集,才顯示出她與雙胞胎姐姐的死有關。

楊翌舒向網易娛樂解釋了她在人物關系上的創作思路:“在我的創作過程中,首先把玄梁、念玫父女間出現的問題講清楚,讓觀眾代入其中。然后是玄敏與袁飛在這個家庭的位置,再引出袁飛與玄梁的矛盾點,通過朱勝輝一案形成聚集。這些都厘清后,才發現這個家庭還有一個重要人物玄珠,玄珠卻遲遲不見出現,一直將這個人物渲染到千呼萬喚,玄珠才入場,然后因為玄珠的出現,十九年前的秘密慢慢浮出水面。”

這個思路,放在一部時長2小時左右的文藝電影里是沒有問題的;但在劇集領域,這樣的設置對于觀眾耐心來說是一種很大的挑戰。

另一重考驗來自于鏡頭語言。這部劇用了大量的手持鏡頭拍攝,還使用了抽幀、升格等技術方式來營造懸念感。于是,觀眾在開篇第一幕,就看到了一個穿校服的女孩,在昏暗的密林里慌張逃竄,鏡頭搖搖晃晃,抽幀后畫面也變得影影綽綽。

手持攝影是花箐一貫的個人風格,抽幀、升格、減格這些方式,則是源自于紀錄片《東京噪音》的啟發,“這些方式可以表現出都市里人物的非常規狀態。我希望通過我的鏡頭帶來不一樣的懸疑感,讓觀眾有更強的代入感。”

這種方式也讓很多觀眾覺得不適應,是否會有故弄玄虛之感?花箐表示,“我認為只要合適劇情,都不存在故弄玄虛。”

生活流懸疑的新嘗試

在這個“生活流”的懸疑故事里,案件的偵破過程是明線,家庭關系是暗線,家庭關系中的人物糾葛,是這個故事的特別之處。

如何將這兩條線合理交織,對編劇能力來說是種考驗,楊翌舒也向網易娛樂講述了她的創作思路:

“當準備寫這個劇本的時候,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為什么一個案件會多年未破?未破的原因究竟會是什么?然后我首先去設想殺人犯的人設,當找到這個人物時,隨之便出現了人物的職業、特征以及特殊的人物背景,也正是這個特殊的人物背景造成一個看似并不復雜的兇殺案在彈丸之地的小城十九年不能偵破原因所在。

之后,去設定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每個人物的狀態。因為我自己是七十年代生人,有姐姐、弟弟,并且和弟弟是雙胞胎,便把自己生活中的一些經歷放入了其中。在原生家庭中,那些在外人看來看似不值一提的小事情,對每一個生命個體都會留下痕跡,在未來的人生中形成自己的特質。

所以,探討原生家庭,是這個短劇集里比較重要的體現,包括行兇者本身也是這個體系里的延展,更是家庭線與懸疑線密不可分的重要交織,兩者是融為一體的。”

花箐并不擔心設置生活線,會讓習慣了單刀直入、環環相扣的懸疑劇受眾無法接受,“如果觀眾能夠在某個人物的身上,找到某個自己熟悉的影子,我不擔心觀眾不能接受。”

生活流懸疑,對演員表演的要求更高,這也是選擇段奕宏、祖峰、郝蕾、吳越等擅長展現情緒的戲骨們出演的原因。另一個部分是小演員,念玫、木格、朱勝輝三個年輕角色,在第一、二集描述頗多,承擔著決定開篇觀感如何的重任。

尤其是念玫,在楊翌舒的設定里,“她是兩起案件結晶出的一個果實,是一個意象性的具體呈現。她承載了兩代人的苦痛,也是突破苦痛的載體,她用她的方式安撫了玄珠受傷的靈魂,讓玄珠懂得了愛與家庭的意義,時隔十九年后與玄珍達成和解。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通過念玫自己所承受的苦痛而重新融合。念玫是穿破十九年迷霧的那道光。”

因此,小演員米拉的表演就顯得異常關鍵,但在前半部分,米拉對于念玫這個角色的詮釋稚嫩、青澀,無法令大多數觀眾信服;直到劇情發展到后半部分,她一人飾兩角,飾演玄珍的部分展現出了差異感,才漸有好評。

花箐也回應了選角方面的問題,他對此并沒有太多擔心,“劇中的少年本身就不成熟,為什么要求小演員成熟?這個劇本身就是寫實的,不需要很多表演痕跡,現場只要讓他們準確的理解人物就夠了。”

反類型、生活流的《八角亭謎霧》,走的是一條不同于傳統懸疑敘事的路子。它展現出了對社會、家庭和個體的關懷,探索方向是好的,但仍有不少問題存在。

這不是觀眾的問題,也不是劇方的失敗,如果非要下個結論,姑且可以稱之為,一次嘗試突破懸疑劇窠臼的初次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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